【论文阅读】图数据库 Survey: Graph Databases

https://arxiv.org/abs/2505.24758 链接

1 Introduction

1.1 图数据库是什么

图数据库是一种以“节点（Node）和边（Edge）”的形式来存储和查询数据的数据库，用来表示事物之间的复杂关系，比传统表格型数据库更擅长处理“谁和谁有关”的场景，比如社交网络、推荐系统、知识图谱等。

1.2 目前存在的问题

数据结构不规则、稀疏 → 导致读写效率低。
遍历查询代价高 → 特别是在大规模图中，多跳查询计算量大。
分布式事务处理复杂 → 一致性和性能难平衡。
中心化架构限制扩展性 → OLTP（在线事务处理）容易出现瓶颈，如CPU占用高、网络拥塞等。

1.3 作者Contribution

图模型、查询语言和存储架构 的基础介绍；
最新系统与研究成果 的深入分析；
从架构、部署、性能、安全性、扩展性等维度系统比较不同图数据库；

2.Graph Models and Query Languages

2.1 Graph Data Models

图数据库主要有两种核心模型：
Property Graph → 灵活、工程上主流；
RDF → 标准化、语义网常用。
其他复杂模型（如超图）虽然理论强大，但实际用得少。

模型类型	核心结构	典型组成	特点	优势	劣势	代表系统
Property Graph（属性图）	节点（Node）+ 边（Edge）+ 属性（Property）	每个节点、边都可带属性	最通用、最直观；支持标签和方向	结构灵活，适合复杂关系；易于扩展	模型无统一标准，不同系统实现略异	🟢 Neo4j、JanusGraph、TigerGraph、RedisGraph
RDF（Resource Description Framework）	三元组（subject–predicate–object）	语义网络形式的“主语–谓语–宾语”	面向语义网与知识图谱	语义表达精确，标准化程度高（W3C标准）	查询复杂度高，性能不及属性图	🟣 Virtuoso、AllegroGraph、GraphDB、Blazegraph
Hypergraph（超图）	超边连接多个节点	节点集合 + 超边	一条边可连接多个实体	可表达多元关系（非二元）	结构复杂，不直观，难以查询	🟠 HyperGraphDB
Hypernode Graph（层级图 / 嵌套图）	节点可嵌套子图	图中图（Graph-of-Graphs）	表示层次化或多层语义关系	支持复合结构建模	实现复杂，主流数据库少支持	🔵 理论研究多，实际应用少
Labeled Graph（标记图）	节点、边带标签	Label + 节点 + 边	用于类型化或模式化关系	模型简洁，查询优化方便	属性表达能力有限	⚫ Neo4j（内部用标签标类型）

（1）属性图模型 Property Graph
目前最主流、最通用的模型是 属性图模型（Property Graph, 简称 PG）。
图由三种基本元素组成：
a. 节点（Vertices）：表示实体（如人、商品、网页等）
b. 边（Edges）：表示关系（如“关注”、“购买”、“引用”）
c. 属性（Properties）：为节点和边添加附加信息（如姓名、时间、权重等）

PG 模型常带有：

标签（Label）：给节点或边分类（如“User”、“Post”）；
方向（Directed）：关系可以从源节点指向目标节点；
可扩展性：不同图数据库系统对标签数量、结构灵活性等支持不尽相同。

它是当前几乎所有主流图数据库（如 Neo4j、JanusGraph、TigerGraph）的核心模型。

（2）RDF 模型（Resource Description Framework）
另一种常见模型是 RDF（资源描述框架），由 W3C 制定的标准，已经有 20 多年历史。它把数据表示为一组三元组（subject–predicate–object），如
(张三, 喜欢, 篮球)
RDF 模型非常适合“语义网（Semantic Web）”和“知识图谱（Knowledge Graph）”的场景，常用查询语言是 SPARQL。
它的形式更规范，但表达复杂结构时不如 Property Graph 灵活。

（3）复杂图模型（Hypergraph / Hypernode）

还有一些更复杂的模型：
超图（Hypergraph）：一条边可以连接多个节点；
超节点（Hypernode）：一个节点内部可以嵌套一个子图。

不过这些模型太复杂，不利于直观操作，因此目前很少有图数据库采用它们作为核心存储结构。

2.2 Graph Query Languages

图数据库的数据访问通常通过专用的查询语言来完成。
这些语言不仅能执行增删改查操作，还能实现复杂的图结构分析，比如路径查找、模式匹配、关系推理等。
有些工具（如 GRADOOP、GraphFrames）甚至不用真正运行图数据库，就能用这些语言直接在数据集上进行图分析。
此外，Cypher 语言还能直接生成新的图结果，用于继续查询，非常灵活。

（1） Cypher（Neo4j）

• 起源：Neo4j 首创，目前已开放标准化（OpenCypher）。
• 特点：语法类似 SQL，易学易用；能返回新的图结构作为结果。
• 应用广泛：Neo4j、RedisGraph、SAP HANA Graph、Graphflow 等。
• 影响深远：是 ISO 标准 GQL 的主要参考。

示例：

MATCH (u:User)-[:LIKES]->(p:Post)
RETURN u.name, p.title;

（2）Gremlin（Apache TinkerPop）

• 起源：Apache TinkerPop 项目。

• 特点：一种“遍历语言”，通过“走图”的方式一步步访问节点。

• 由三个组件组成：

  图 G
  遍历指令 Ψ（由“步骤”函数构成）
  遍历器 T（类似指针）

• 支持系统：JanusGraph、DataStax、Cosmos DB、Amazon Nep

• 优点：强大灵活，适合复杂的图计算；缺点是学习曲线较陡。

（3）SPARQL（RDF 标准语言）

• W3C 官方标准，用于查询 RDF 三元组（subject–predicate–object）。
• 专长：图模式匹配（pattern matching）。
• 常用于语义网和知识图谱。
• 支持系统：Virtuoso、AllegroGraph、Amazon Neptune、GraphX、GraphFrames 等。
• 查询可输出匹配结果、重构 RDF 数据或生成资源描述。

（4）GraphQL（Facebook）

• 起源：Facebook，最初用于 Web 前后端数据交互。
• 本质：定义前端如何请求数据，后端按需返回。
• 查询格式类似 JSON，结果结构可控。
• 特点：
  把后端数据逻辑抽象成“虚拟图结构”；
  实现前后端解耦，更新更灵活。

例如：Neo4j 支持直接作为 GraphQL 后端。

当然可以 ✅
下面是一个详细、全面、对比清晰的表格，总结了四种主流图查询语言 —— Cypher、Gremlin、SPARQL、GraphQL 的来源、语法特点、适用场景、支持系统、优缺点等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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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查询语言对比

对比维度	Cypher 🟦	Gremlin 🟩	SPARQL 🟨	GraphQL 🟧
起源	由 Neo4j 首创，后开源为 OpenCypher 项目	来自 Apache TinkerPop 框架	W3C 标准语言，用于 RDF 数据	Facebook 开发，用于前后端数据交互
核心思想	类 SQL 的声明式查询语言，用图模式匹配数据	基于“遍历（Traversal）”的图操作语言	基于三元组（subject–predicate–object）的图匹配语言	前端定义查询结构，后端按需返回数据
数据模型支持	Property Graph（属性图）	Property Graph（属性图）	RDF 图（语义网三元组）	虚拟图结构（逻辑视图）
语法风格	类 SQL，使用 MATCH、WHERE、RETURN 等语法	命令式 / 函数式链式调用风格	类 SQL + 模式匹配（pattern-based）	类 JSON 结构（树形查询）
查询范例	cypher MATCH (u:User)-[:LIKES]->(p:Post) RETURN u.name, p.title;	gremlin g.V().hasLabel('User').out('LIKES').values('name')	sparql SELECT ?u ?p WHERE { ?u :likes ?p . }	graphql { user { name posts { title } } }
主要用途	查询节点关系、子图匹配、数据分析	图遍历、路径分析、复杂关系计算	知识图谱、语义查询、数据整合	前后端数据接口、Web 服务
典型系统支持	Neo4j、RedisGraph、SAP HANA Graph、Graphflow	JanusGraph、DataStax、Azure Cosmos DB、Amazon Neptune	Virtuoso、AllegroGraph、GraphX、GraphFrames、Neptune	Neo4j（GraphQL 接口）、Apollo、Hasura、FaunaDB
标准化状态	OpenCypher 项目 → ISO GQL 的基础	Apache TinkerPop 社区标准	W3C 官方标准（语义网核心）	GraphQL 基金会标准化（由 Facebook 主导）
优势	✅ 易学易用，结构清晰 ✅ 生态成熟 ✅ 与 SQL 开发者兼容性强	✅ 功能最强，灵活性高 ✅ 适合复杂图分析和算法实现	✅ 支持语义推理 ✅ 标准化程度高，跨平台性好	✅ 前后端解耦 ✅ JSON 查询自然直观 ✅ 支持灵活数据聚合
劣势	❌ 不擅长深层递归查询 ❌ 扩展性依赖实现	❌ 学习曲线陡峭 ❌ 可读性较差	❌ 查询语法复杂 ❌ 学习门槛高	❌ 不直接面向图存储 ❌ 不适合复杂关系分析
适用场景	社交网络、推荐系统、图分析平台	大规模分布式图分析、实时计算	知识图谱、语义搜索、数据整合	API 网关、前端应用、服务接口
执行机制	声明式，图匹配 + 优化器	遍历执行器（Traversal Engine）	模式匹配引擎（Pattern Matcher）	查询编译器（前后端桥接层）
学习难度	⭐⭐（低）	⭐⭐⭐⭐（高）	⭐⭐⭐（中偏高）	⭐⭐（低）
代表生态	OpenCypher、GQL、CypherPlus	TinkerPop、Gremlin-Java/Python	RDF、SPARQL 1.1、Virtuoso	Apollo、GraphQL.js、Neo4j GraphQL
代表性扩展语言	CypherPlus（PandaDB）、Transwarp Extended（StellarDB）	Gizmo（Google Cayley）	SPARQL 1.1 Update	UQL（Ultipa）、GSQL（TigerGraph）
特点总结	🌟 类 SQL 的声明式图查询标准，图数据库的事实标准	💪 强大通用的遍历式语言，能表达一切图操作	🧠 语义化查询语言，知识图谱领域主流	💻 Web 数据查询语言，实现数据接口灵活交互

Cypher：像写 SQL 一样查图，是工程界主流。
Gremlin：像编程一样走图，是分析和算法的利器。
SPARQL：像逻辑推理一样问图，是语义网的支柱。
GraphQL：像定制菜单一样取数据，是前后端的桥梁。

3 图数据库的存储架构（Storage Architectures）

图数据在内部是如何被存储和表示的。

架构类型	代表系统	核心数据结构 / 机制	主要特征与创新	优点	局限性	典型应用场景
① 非结构化 Unstructured / Loosely Structured	🐼 PandaDB (基于 Neo4j)	- BLOB（Binary Large Object）字节数组存储 - 扩展 Neo4j 的 PropertyStore 结构（末尾 28.5 字节元数据区）	- 引入 AI 语义层，可管理 图像、音频、文本等非结构化数据 - 缓存机制通过 AI 模型序列号 保持语义一致性 - 多种索引策略（B-Tree、倒排索引、向量索引）	✅ 可存储多模态数据 ✅ 支持语义检索 ✅ AI 集成度高	❌ 结构松散、难以优化事务 ❌ 反序列化开销高	AI 知识图谱、多模态图数据库、语义搜索系统
② 线性结构 Linear Structured	🌀 Neo4j	双向链表（Double-linked list）存储属性；每个节点/边记录键-值并指向下一个属性	- 结构简单 - 支持事务管理与直接属性访问	✅ 成熟稳定 ✅ 事务一致性好	❌ 大图需整图加载内存；指针管理复杂	通用企业图数据库
	Sortledton	邻接表-型（Adjacency List-like）结构 含 “邻接索引 + 邻接表”	- 以顶点为粒度实现高并行 - 索引维护开销低 - 重用现有 Map/Set 结构	✅ 并行友好 ✅ 索引轻量	❌ 缺乏通用事务机制	图分析、批量并行遍历
	ArcadeDB	记录式结构（Record-based） 顶点、边、文档 → Record ID（RID）；基于 LSM-Tree 索引	- 页式存储（64 KB）+ Bucket 并行 - 支持属性分区与键查找索引	✅ 高插入速率 ✅ 并行性能好	❌ 实现复杂 ❌ 一致性开销高	多模型数据库、文档-图混合场景
	JanusGraph	键-值抽象（Key-Value Abstraction）映射到底层 Cassandra/HBase	- 将图映射为键-值对 - 通过 后端 NoSQL 实现扩展性	✅ 分布式可扩展 ✅ 容错性高	❌ 图访问粒度粗，灵活性受限	大规模分布式图存储
	LiveGraph	事务边日志 (TEL: Transactional Edge Log) 顺序内存布局 + 多版本控制 (MVCC)	- 边按日志顺序存储 - 快照隔离（Snapshot Isolation） - 并发事务无冲突读写	✅ 高并发读写 ✅ 隔离级别强	❌ 实现复杂 ❌ 内存占用高	高吞吐实时图事务系统
③ 非线性结构 Non-Linear Structured	🌳 ByteGraph (字节跳动)	Edge-Tree（类似 B-Tree）存储邻接表；根节点-元节点-边节点三级结构	- 支持按边类型与方向划分 - 持久 Key-Value 存储层管理变长数据	✅ 读写平衡可调 ✅ 细粒度存储管理	❌ 设计复杂 ❌ 调参难	超大规模社交图、推荐系统
	TerminusDB	Layered Abstraction（分层抽象） 受 Git 启发：每层代表一次版本快照	- 每层唯一 20 字节 ID - 使用 HDT 压缩结构（前缀词典、位序列、波形树）	✅ 天然版本控制 ✅ 节省空间	❌ 写入代价高 ❌ 查询需层合并	可追溯知识库、版本化语义图
④ 高级架构 Advanced Architectures	🧩 ZipG	基于 Succinct Data Structure 的压缩存储 NodeFile + EdgeFile 两文件结构	- 内存高效、随机访问快 - 部分压缩数据保持元信息 - 支持 Facebook TAO 类查询	✅ 极致压缩 ✅ 快速访问 ✅ 适合大规模图	❌ 更新需解压重写	海量社交图、内存受限系统
	压缩类技术（CSR / WebGraph / k²-Tree）	稀疏行/列压缩、动态 k²-Tree、LogGraph 等	- 利用图稀疏性和节点排序减少存储 - 部分支持动态修改	✅ 低内存占用 ✅ 可在普通硬件上分析大图	❌ 修改需解压 ❌ 结构复杂	静态图分析、离线计算
	G-Tran	RDMA 共享内存分布式架构 图拓扑 + 属性分层存储	- 边切分 (Edge-Cut) 策略 - 多版本一致性视图 - 全局地址空间	✅ 跨节点高速访问 ✅ 强一致并行事务	❌ 实现复杂 ❌ 对硬件依赖高	分布式 OLTP 图事务、高性能计算

非结构化架构让图数据库能理解图片与语义，
线性架构追求高效事务与直接访问，
非线性架构注重灵活与版本控制，
高级架构则以压缩与共享内存突破性能极限。

4 Graph Databases

4.1 挑战

	挑战类别	根本原因	结果表现	影响
1	图数据不规则（Irregularity）	节点度分布不均，频繁更新破坏局部性	缓存效率下降、IO开销上升	降低读写性能
2	多跳遍历成本高（Multi-hop Traversal）	幂律分布 + 小世界结构	节点访问指数增长	查询延迟高
3	事务冲突与吞吐瓶颈（Contention）	图连通性强，事务访问范围大	锁冲突多、事务中止多	吞吐量下降
4	中心化架构限制（Centralized Bottleneck）	主协调节点单点性能上限	CPU与网络瓶颈	扩展性差

4.2 Databases and Storage Systems Review

4.2.1 Property Graph Model
不支持 RDF / SPARQL；
使用 Cypher、Gremlin 或自定义语言；
注重事务性（ACID）与灵活的 schema-less 特性；
在工业界（Neo4j、TigerGraph、JanusGraph、NebulaGraph 等）极为主流。
作者根据三大维度（Product、Database、Data）对各系统进行了 0–1 的量化评分。

系统	查询语言	模型	Product	Database	Data	特点概述
🏢 Alibaba GDB / TuGraph	Gremlin（TinkerPop）	Property Graph	0.55	0.47	0.54	阿里蚂蚁集团图数据库，云原生、水平扩展、ACID 支持，多语言 SDK（Go/Java/Python）。Apache 2.0 开源版为 TuGraph。
⏱️ ChronoGraph	Gremlin	Property Graph + Temporal	0.32	0.30	0.33	具备时间版本（system-time versioning），基于 B-tree 的键值存储，开源（aGPL v3），研究型项目。
☁️ DataStax Enterprise (DSE Graph)	Gremlin	Property Graph	0.46	0.65	0.59	Titan 的商用继承版，基于 Cassandra 构建，支持分布式高可用，带交互式可视化工具（DataStax Studio）。
🧭 Dgraph	GraphQL（简化版）	Property Graph	0.67	0.55	0.59	分布式、Go 语言开发，支持水平扩展与 ACID。采用简化版 GraphQL 查询语言，企业版含加密与备份。
⚙️ Graphflow	openCypher + 触发器	Property Graph（原型）	0.42	0.10	0.10	内存型图数据库原型，支持连续子图查询（continuous subgraph queries），偏研究用途。
🧱 JanusGraph	Gremlin（TinkerPop）	Property Graph	0.80	0.47	0.71	Titan 的开源继承者（Apache 2.0），支持 Cassandra、HBase、BerkeleyDB，整合 Spark/Giraph/Hadoop。社区最活跃的分布式方案之一。
⚡ NebulaGraph	nGQL（类似 SQL / Cypher）	Property Graph	0.62	0.62	0.65	高性能开源图数据库，存储与计算分离，支持 RocksDB/HBase，多语言客户端，配套图形界面 Nebula Studio。
🌐 Neo4j	Cypher	Property Graph	0.80	0.68	0.85	行业最成熟系统，支持多语言接口、完整 ACID、事务一致性强。社区版 GPLv3，企业版商用授权。数据以固定大小记录和链表存储。

在属性图数据库中，
Neo4j 依旧是功能最全面、生态最成熟的代表，
JanusGraph 与 NebulaGraph 则以开放性与分布式能力迅速崛起，
Dgraph 是轻量但高效的 GraphQL 型替代，
而 ChronoGraph / Graphflow 等则偏向研究与实验用途。

4.2.2 RDF Model
主要查询语言是 SPARQL，部分系统还支持 GraphQL / Gremlin / SQL 扩展。

系统	查询语言	Product	Database	Data	特点概述
🌐 AllegroGraph	SPARQL / Lisp API	0.60	0.55	0.70	企业级 RDF 图数据库，支持推理、地理空间数据和时间序列，功能全面但商业授权。
🔥 BlazeGraph	SPARQL	0.55	0.60	0.65	开源 RDF 图数据库（曾用于 Wikidata），性能高，但项目停止更新（Amazon Neptune 基于其代码）。
🧠 Stardog	SPARQL / SQL / GraphQL	0.72	0.68	0.70	商业 RDF 平台，支持推理、规则系统、知识图谱分析。
🧱 Virtuoso	SPARQL / SQL	0.68	0.72	0.73	经典 RDF/关系混合数据库，支持联邦查询（federated queries），Wikidata 官方后端之一。
🧬 Ontotext GraphDB	SPARQL	0.65	0.64	0.66	欧洲语义网主流产品，支持 OWL 推理与全文搜索整合。
🧩 BrightstarDB	SPARQL / LINQ	0.40	0.45	0.50	.NET 平台专用，兼具对象数据库特性。
🧮 AnzoGraph DB	SPARQL / SQL	0.63	0.70	0.72	高性能 MPP（并行处理）RDF 数据仓库，面向企业大数据分析。

RDF 型图数据库强调“语义和逻辑推理”，
是知识图谱和语义 AI 系统的主力，
代表如 Virtuoso 与 Stardog 兼具稳定性与智能化能力。

4.2.3 Hybrid and Multi-model Systems
这类系统兼容多种模型（图 + 文档 + 键值 + RDF），
面向通用数据平台设计，追求“一库多模”。
常见于工业大数据场景和企业集成系统中。

系统	支持模型	查询语言	Product	Database	Data	特点概述
🌀 ArangoDB	Graph + Document + Key-Value	AQL（Arango Query Language）	0.72	0.68	0.70	典型多模型数据库，支持图遍历、ACID、分布式，社区非常活跃。
🧭 OrientDB	Graph + Document + Object	SQL-like / Gremlin	0.70	0.60	0.65	兼具图与对象存储特性，支持事务与嵌入式模式。
🧠 TypeDB (原 Grakn)	Graph + Logic / Ontology	TypeQL	0.60	0.55	0.60	强调知识推理与逻辑建模，AI 知识系统常用。
🪶 TerminusDB	Graph + RDF + Git-like Layer	WOQL / SPARQL	0.65	0.60	0.66	Git 思维版本化图数据库，支持协作与可追溯性。
☁️ Cosmos DB (Microsoft)	Graph + Document + Column + Key-Value	Gremlin	0.75	0.70	0.68	云端多模型数据库，支持 Gremlin 图查询，强一致性与自动分区。
🧱 FaunaDB	Document + Graph-like	FQL（Fauna Query Language）	0.65	0.62	0.64	Serverless 模式，支持全局事务与类图查询。
⚡ SurrealDB	Document + Graph	SQL-like (SurrealQL)	0.68	0.58	0.63	新兴项目，图 + 文档一体化，内置 Web API 与实时订阅。
🌐 Objectivity/DB	Object + Graph	OQL / API	0.55	0.50	0.55	老牌对象图数据库，用于国防与工业系统。

混合型数据库是“全能选手”，
强调 一库多模 + 可扩展性 + 云原生部署，
代表如 ArangoDB 与 TypeDB 正逐渐成为新趋势。

4.2.4 Research and Emerging Graph Systems
这类系统多来自学术研究或工业实验室，
关注性能极限、事务一致性、并发控制、压缩存储等特定创新方向。

系统	研究方向	特点与创新
🧬 LiveGraph	高并发事务 / Snapshot Isolation	采用 Transactional Edge Log (TEL) 数据结构，多版本日志存储，强一致性。
💾 ZipG	压缩存储 / Succinct 数据结构	基于压缩文件的图查询系统，空间效率极高，用于大规模社交图。
🧠 G-Tran	RDMA 共享内存 / 分布式事务	混合本地+远程内存访问，低延迟高并发。
🐼 PandaDB	非结构化数据语义索引	支持多模态（图像/音频/文本）BLOB 存储与 AI 索引。
🌍 ByteGraph (字节跳动)	超大规模分布式图	面向推荐系统与社交网络，内部闭源。
☁️ Ultipa	实时图分析	自研 GQL 语言，企业级 GPU 加速。
🧪 Weaver	Causal Consistency 事务	采用局部时间戳与事务顺序层，早期一致性研究。
🧩 TigerGraph	并行 OLAP 图处理	使用 GSQL 语言，高性能并行引擎，专注企业级图计算。

本章总结

分类	代表系统	优势	典型应用
Property Graph	Neo4j, JanusGraph, Dgraph, NebulaGraph	查询灵活、生态成熟	社交网络、推荐系统、知识图谱
RDF Graph	Virtuoso, Stardog, AllegroGraph	语义推理、逻辑一致	知识图谱、语义网
Hybrid	ArangoDB, TypeDB, Cosmos DB	一库多模、扩展性强	企业数据平台、云原生系统
Research / Emerging	LiveGraph, ZipG, PandaDB, TigerGraph	性能/事务/语义创新	高性能计算、AI 图计算

本节是全论文的“图数据库生态全景图”：
Neo4j 代表稳定与生态，
JanusGraph / NebulaGraph 代表开源分布式方向，
Virtuoso / Stardog 代表语义智能，
ArangoDB / TypeDB 代表多模融合，
LiveGraph / ZipG / PandaDB 则代表未来研究趋势。

5 Related Work

以往研究多分散在理论、事务或性能等局部层面，而本文的独特之处在于 首次系统性、跨维度地评估了当代图数据库生态的全貌，弥补了学界与工业界评测的空白。

6 Conclusion

作者指出，图数据库正处于快速扩张与创新并行的阶段，已从学术概念走向产业核心。过去几年，随着“图数据思维”被各行业接受，商业公司与初创团队掀起了一场“图数据库竞赛”：大型云厂商纷纷推出图服务，Neo4j 等企业通过教育与生态建设加速普及，学术界则在模型、查询语言、事务与性能等方向持续深化研究。本文的综述系统分析了图数据库的体系结构、特性与发展趋势，为开发者与研究者提供了选型与创新参考。作者最后强调，随着人工智能与大规模数据的不断增长，图数据库将在未来十年迎来更成熟与智能化的发展阶段，成为支撑复杂数据关系分析的关键基础设施。

来源于AI与网络，仅供自己学习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