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平《刘备谋略》读书笔记(下部)
第九讲:信念引导获支持
赵玉平教授在第九讲中,以 “信念如何转化为领导力” 为核心命题,通过刘备在不同阶段的实践,拆解了信念从个人坚守到群体认同的完整路径。这一讲的分析跳出了单纯的道德评价,而是从组织行为学视角,揭示了刘备 “兴复汉室,造福百姓” 的信念如何成为其凝聚团队、获取支持的核心工具。
刘备的信念实践并非一成不变,而是随着境遇变化不断深化。公元 201 年投奔刘表后,他在新野度过了七年相对稳定的时期。这段时间里,他虽无实际兵权,却将信念转化为具体的民生行动:一方面减免当地赋税,组织军民开垦荒地,解决百姓温饱;另一方面开设义学,邀请儒士传授知识,提升民众文化素养。这些举措并非短期作秀,而是持续七年的坚持,使得 “荆州豪杰归先主者日益多”—— 这里的 “归” 不仅是人才的投靠,更是民众对其信念的自发认同。赵玉平教授特别指出,刘备在新野的作为,本质上是 “将信念落地为可感知的民生价值”,让百姓从实际利益中看到信念的意义,这种 “利益 + 价值” 的双重绑定,比单纯的口号宣传更具说服力。
刘表托孤事件是信念发挥作用的关键节点。建安十三年(208 年),刘表病重时将荆州托付给刘备,面对这一唾手可得的机会,刘备却以 “不忍夺同宗之地” 拒绝。这一决策在当时被许多人视为 “错失良机”,但从信念传播的角度看,却产生了巨大的杠杆效应。赵玉平教授分析,刘备的拒绝行为实则是一次 “信念公示”:通过放弃眼前利益,向外界传递了 “道义高于权力” 的价值排序,这种 “有所不为” 的坚守,比 “有所为” 的功绩更能赢得士大夫阶层的信任。当时荆州名士伊籍、马良等人之所以在刘表死后坚决追随刘备,正是被这次决策中展现的信念力量所打动。
当阳撤退时的 “携民渡江”,则将信念的感染力推向顶峰。建安十三年,曹操大军南下,刘备被迫撤离樊城,十余万百姓自愿跟随。有人劝刘备 “弃民速行”,他却回应:“夫济大事必以人为本,今人归吾,吾何忍弃去!” 这段记载不仅是道德宣言,更是信念落地的实践。赵玉平教授从心理学角度解读:百姓的追随并非单纯出于对刘备的好感,而是相信跟随这位 “以民为本” 的领导者,能获得比留在原地更安全的未来 —— 刘备的信念在此刻转化为民众对未来的确定性预期,而这种预期正是凝聚力的核心来源。即便最终在长坂坡遭遇惨败,核心团队成员如诸葛亮、关羽、张飞等人也未因此动摇,反而更加坚定了 “与刘备共赴大业” 的决心,这正是信念维系团队完整性的直接体现。
本讲的核心知识点包括:
信念的三层转化模型:个人坚守→行为落地→群体预期。刘备将 “兴复汉室” 的个人信念,通过新野仁政转化为具体行为,再通过携民渡江转化为民众对未来的预期,最终形成群体追随。
信念传播的 “利益锚点”:单纯的价值宣传难以持久,需绑定实际利益。刘备在新野的赋税减免、土地开垦,为 “造福百姓” 的信念提供了利益支撑,让民众切实感知到信念的价值。
关键事件的 “信念放大效应”:重大决策是信念的最佳传播载体。刘表托孤时的拒绝、当阳撤退时的携民,都将刘备的信念以极端方式呈现,放大了其影响力和公信力。
团队凝聚力的 “信念认同机制”:核心成员的追随并非仅靠情感,更靠对共同信念的认同。诸葛亮、关羽等人始终追随刘备,本质是认同 “兴复汉室,以人为本” 的信念,而非单纯的个人忠诚。
信念的 “抗逆性支撑”:在困境中,信念是团队的精神支柱。刘备多次遭遇惨败却能东山再起,正是因为 “兴复汉室” 的信念为团队提供了超越眼前困境的精神动力。
信念形象的 “标签化塑造”:通过持续的行为强化,将信念转化为个人标签。刘备通过长期实践,让 “仁德”“汉室宗亲” 成为稳定的公众认知,降低了信念传播的成本。
赵玉平教授特别强调,刘备的信念并非 “道德洁癖”,而是兼具理想性与实用性的战略工具。在现代管理中,企业的核心价值观(即 “信念”)若想真正发挥作用,不能停留在标语层面,而需像刘备一样,将其转化为员工可感知的利益(如合理薪酬、发展空间)、可参与的实践(如具体工作目标)、可认同的预期(如企业长远愿景),唯有如此,才能让价值观从 “管理层的口号” 变为 “全体成员的行动指南”。
第十讲:变换角度掌大局
第十讲中,赵玉平教授以 “领导者如何通过视角转换突破决策困境” 为核心,通过刘备在复杂局势中的多次决策案例,构建了 “多维度视角分析模型”,揭示了 “变换角度” 并非单纯的思维技巧,而是掌控大局的战略能力。
刘备招亲事件是视角转换的经典案例,其复杂性远超 “美人计” 的表面叙事。建安十四年(209 年),孙权提出联姻时,刘备阵营内部争议激烈:关羽认为 “吴人狡诈,恐为陷阱”,主张拒绝;张飞则觉得 “可借机联结东吴,共抗曹操”,支持前往。刘备并未陷入 “接受或拒绝” 的二元对立,而是从三个维度展开分析:首先是 “对手视角”—— 孙权此时面临曹操在淮南的压力,需要刘备在荆州牵制曹操,联姻既是拉拢也是试探,若拒绝,会让孙权误以为刘备不愿合作,可能导致孙刘联盟破裂;其次是 “自身视角”—— 刘备虽占据荆州南部四郡,但根基未稳,若能通过联姻获得东吴的短期信任,可争取时间巩固地盘、招兵买马;最后是 “第三方视角”—— 曹操此时正关注荆州局势,若孙刘因联姻加深关系,会让曹操不敢轻易南下,为自身发展争取战略缓冲期。基于这三重视角,刘备最终决定前往江东,不仅成功成婚,还带回了荆州南部的实际控制权,实现了 “化被动为主动” 的战略目标。赵玉平教授指出,刘备的决策关键在于 “跳出自身利益的单一维度,将各方需求纳入分析框架”,这种视角转换让他看到了 “陷阱” 背后的 “机遇”。
在与袁绍、曹操等势力周旋的过程中,刘备的视角转换能力多次帮助他规避风险。建安五年(200 年),官渡之战爆发前,刘备依附袁绍,却敏锐地从 “对手视角” 发现了袁绍的致命弱点:袁绍虽兵多将广,但 “谋多不断”,且内部派系林立(如审配、郭图、沮授各有主张)。刘备预判,若继续跟随袁绍,不仅难以实现 “兴复汉室” 的目标,还可能在袁绍失败后被牵连。于是,他以 “前往汝南联合刘辟,扰乱曹操后方” 为由脱离袁绍,既避免了官渡之战的失败风险,又为自己保留了发展空间。赵玉平教授分析,这种 “从对手的性格与组织缺陷中预判趋势” 的视角,是领导者掌控大局的核心能力 —— 普通领导者往往只关注对手的实力,而高明的领导者会深入对手的 “决策逻辑”,从其行为模式中找到破局点。
当阳大败后的 “视角激励”,则展现了视角转换在团队管理中的作用。建安十三年(208 年),刘备在长坂坡遭遇惨败,兵力损失殆尽,身边仅剩数十骑。此时部下士气低落,甚至有人私下议论 “不如投降曹操”。刘备没有一味指责,而是通过视角转换重新定义局势:他对部下说:“曹操虽破我军,然其行暴逆,所到之处烧杀掳掠,失尽民心;我等虽败,却因携民同行,赢得天下人认同。今日之败,是暂时的;他日若能凭借民心,必能东山再起。” 这番话的关键在于,将部下 “眼前失败” 的视角,转换为 “长远民心” 的视角;将 “实力差距” 的焦虑,转化为 “道德优势” 的自信。赵玉平教授指出,这种 “危机中的视角重构”,本质是 “通过改变团队对事件的认知框架,重塑其信心”—— 当团队陷入困境时,领导者的核心任务不是提供解决方案,而是先通过视角转换,让团队看到困境背后的积极因素,从而恢复行动的勇气。
此外,刘备在荆州与刘表的对话中,也展现了视角转换的深度。建安十二年(207 年),刘表与刘备讨论天下大势,感叹 “诸子皆不才,恐身后荆州难保”。刘备没有顺着刘表的 “子嗣担忧” 展开,而是从 “战略视角” 回应:“天下大乱,群雄并起,荆州地处要冲,若能招揽贤才、整军经武,即便子嗣平庸,也可凭借荆州之力自保;若一味担忧子嗣,而忽视外部威胁,恐非长久之计。” 这番话跳出了 “家族传承” 的局限,将刘表的个人焦虑引导到 “荆州整体安危” 的大局上,体现了刘备 “从个人问题看到全局风险” 的视角高度。
本讲的核心知识点包括:
三维视角决策模型:对手视角(分析对手的需求、弱点、决策逻辑)、自身视角(评估自身实力、目标、资源约束)、第三方视角(判断外部环境、舆论反应、潜在风险)。刘备招亲决策是这一模型的完整实践。
视角转换的 “问题重构” 功能:将二元对立的问题(如 “接受或拒绝联姻”)转化为多维度的机遇分析。刘备通过视角转换,将 “招亲陷阱” 重构为 “战略缓冲机遇”。
对手视角的 “决策逻辑预判法”:通过分析对手的性格、组织结构、利益诉求,预判其行为。刘备从袁绍 “谋多不断” 的性格中,预判其官渡之战的失败,从而提前脱离。
危机中的 “视角激励机制”:通过改变团队对危机的认知框架,重塑信心。当阳之败后,刘备将 “失败” 转换为 “民心积累”,让团队看到长远希望。
个人问题的 “全局视角提升法”:将个人焦虑(如刘表的子嗣担忧)引导到全局问题(如荆州安危)上,避免因局部问题忽视整体风险。
视角转换的 “时机选择原则”:重大决策前(如招亲)、危机爆发时(如当阳之败)、个人陷入局限时(如刘表的焦虑),是视角转换的关键节点。
多角度信息整合的 “交叉验证法”:通过不同视角的信息相互印证,避免决策偏差。刘备在招亲前,通过诸葛亮(分析东吴需求)、关羽(评估风险)、简雍(了解舆论)的不同意见,交叉验证决策可行性。
赵玉平教授认为,现代管理者面临的商业环境日益复杂,单一视角的决策往往导致 “盲人摸象”。刘备的视角转换策略启示我们:在制定战略、应对危机时,需刻意跳出 “自身利益” 的局限,像刘备一样,从客户(对手视角的延伸)、团队(自身视角的核心)、市场环境(第三方视角的关键)三个维度分析问题,唯有如此,才能在复杂局势中找到最优解,真正实现 “掌大局” 的目标。
第十一讲:笼络人心善造势
第十一讲中,赵玉平教授以 “领导者如何通过人心经营与舆论塑造构建竞争优势” 为核心,通过刘备的具体实践,拆解了 “笼络人心” 与 “善造势” 的内在逻辑 —— 前者是 “情感与利益的双向绑定”,后者是 “价值与形象的持续传播”,二者共同构成了刘备的核心领导力。
张松献图事件是 “笼络人心” 的经典案例,其关键在于刘备对 “互惠原理” 的深度运用。建安十六年(211 年),张松怀揣益州地图前往荆州,目的是为益州寻找明主。此前,张松曾拜访曹操,却因曹操 “自恃功高,轻慢张松”(史载曹操因破马超后骄傲,未对张松予以重视)而失望离去。而刘备对待张松的态度则完全相反:首先是 “尊重先行”—— 刘备亲自到荆州边界迎接,待之以诸侯之礼,而非将其视为普通使者;其次是 “倾听为重”—— 张松谈论益州局势时,刘备不仅耐心倾听,还主动询问益州的民生、地理、人才情况,让张松感受到 “被重视”;最后是 “情感共鸣”—— 当张松提及 “益州虽富,然刘璋暗弱,难以自保” 时,刘备叹息道:“我久闻益州百姓困苦,却苦于无计相助,若能有机会为益州百姓谋福祉,实乃所愿。” 这番话精准击中了张松 “希望找到能造福益州的明主” 的核心诉求,而非单纯谈论 “夺取益州” 的利益。最终,张松不仅献上地图,还主动推荐法正、孟达作为内应,成为刘备夺取益州的关键推手。赵玉平教授分析,刘备笼络张松的关键,在于 “超越利益交换,实现情感与价值的共鸣”—— 曹操关注的是 “张松能带来什么利益”,而刘备关注的是 “张松的诉求是什么”,这种 “以对方为中心” 的思维,是笼络人心的核心。
在核心团队的构建上,刘备展现了 “情感账户” 的长期经营能力。早在涿郡起兵时,刘备就与关羽、张飞建立了 “寝则同床,恩若兄弟” 的关系,但这种关系并非单纯的 “兄弟义气”,而是 “情感 + 责任” 的双重绑定。例如,关羽在徐州被曹操俘获后,曹操以高官厚禄拉拢,关羽却坚持 “降汉不降曹”,最终千里走单骑回归刘备。背后的关键,是刘备长期的情感投入:关羽早年因杀恶霸逃亡,刘备不嫌弃其出身,与其共同创业;关羽好读《春秋》,刘备便为其收集相关典籍;关羽的家人,刘备也始终妥善照顾。这种 “日常细微处的情感积累”,让关羽形成了 “与刘备共生死” 的信念。同样,对于诸葛亮,刘备的 “三顾茅庐” 不仅是 “礼贤下士” 的姿态,更是 “情感与价值的深度沟通”:第一次拜访未遇,刘备留下书信,表达 “渴望先生出山匡扶汉室” 的诚意;第二次冒雪前往,与诸葛亮的弟弟诸葛均畅谈天下大势,展现自己的战略眼光;第三次等待诸葛亮午睡醒来,不急于催促,而是耐心等候,体现对智者的尊重。最终,诸葛亮在《出师表》中写道 “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正是这种情感投入的回报。赵玉平教授指出,刘备的 “情感账户” 经营有两个特点:一是 “持续性”,非临时抱佛脚;二是 “针对性”,根据不同人的需求(如关羽重情义、诸葛亮重价值认同)提供情感支持。
在 “造势” 方面,刘备构建了 “身份 + 事件 + 叙事” 的完整体系。首先是 “身份造势”—— 刘备自称 “中山靖王之后”,这一身份在东汉末年 “尊汉” 的舆论环境中极具价值。但刘备并非单纯依靠身份,而是通过行为强化这一身份的合法性:例如,在许昌与汉献帝见面时,刘备始终以 “臣” 自居,尊重皇权;在衣带诏事件中,刘备虽未直接参与,但公开表示 “支持献帝,反对曹操”,让 “汉室宗亲” 的身份从 “血缘标签” 变为 “价值符号”。其次是 “事件造势”—— 当阳携民渡江、拒绝刘表托孤等事件,都是刘备 “仁德” 形象的绝佳载体。尤其是携民渡江,虽然导致行军迟缓,但通过百姓 “自愿跟随” 的场景,向天下传递了 “刘备以人为本” 的形象,这种 “行动造势” 比任何宣传都更有说服力。最后是 “叙事造势”—— 刘备始终以 “兴复汉室,造福百姓” 为核心叙事,将自己的所有行动都纳入这一框架:夺取荆州是 “为汉室保留根基”,夺取益州是 “为百姓寻找安居之地”,对抗曹操是 “讨伐汉贼”。这种宏大叙事不仅为团队提供了精神动力,也让刘备的行动获得了广泛的舆论支持。赵玉平教授分析,刘备的造势艺术符合 “叙事疗法” 的心理学原理 —— 通过构建积极的故事,让他人重新认知自己,同时让团队成员产生 “我们在参与一项伟大事业” 的身份认同。
此外,刘备对待早期追随者糜竺的态度,也体现了 “笼络人心” 的长远眼光。糜竺是徐州富商,建安元年(196 年),刘备在徐州被吕布击败,妻子被俘,处境艰难。此时,糜竺不仅将自己的妹妹嫁给刘备,还资助刘备 “奴客二千,金银货币以助军资”,帮助刘备重新振作。刘备对此的回报,不仅是后来任命糜竺为安汉将军(职位高于诸葛亮),更重要的是 “始终信任”—— 即便糜竺的弟弟糜芳在荆州叛降孙权,导致关羽被杀,刘备也未牵连糜竺,反而安慰他 “弟之罪,非兄之过”。这种 “不因一人之过而否定整体” 的信任,让其他追随者看到了刘备的 “宽仁”,进一步巩固了人心。
本讲的核心知识点包括:
笼络人心的 “互惠 + 共鸣” 双原则:既要通过实际利益(如尊重、信任、资源支持)实现互惠,更要通过价值认同(如共同目标、情感共鸣)实现深度绑定。刘备对张松、诸葛亮的笼络,均体现了这一原则。
情感账户的 “三维经营法”:日常积累(如刘备对关羽的日常照顾)、关键投入(如三顾茅庐)、危机维护(如原谅糜竺),三者共同构成稳定的情感连接。
造势的 “三位一体模型”:身份造势(如 “中山靖王之后”)提供合法性,事件造势(如携民渡江)提供实证,叙事造势(如 “兴复汉室”)提供意义,三者相互支撑,形成完整的形象体系。
人心经营的 “差异化策略”:根据不同人的需求特点(如关羽重情义、诸葛亮重价值、张松重尊重),提供针对性的情感或利益支持,避免 “一刀切”。
形象塑造的 “一致性原则”:刘备的 “仁德” 形象并非偶尔为之,而是通过长期、持续的行为强化(如新野仁政、拒绝荆州、携民渡江),形成稳定的公众认知。
笼络人心的 “风险转化艺术”:当追随者出现失误时(如糜芳叛降),通过 “区分个人与群体、过错与信任”,将潜在的人心危机转化为巩固信任的机会。
叙事造势的 “场景化传播”:将宏大叙事融入具体场景(如当阳撤退时的讲话、三顾茅庐时的对话),让抽象的价值理念变得可感知、可认同。
赵玉平教授强调,现代企业的 “人才竞争” 本质上是 “人心竞争”,“品牌建设” 本质上是 “形象造势”。刘备的策略启示我们:吸引和留住核心人才,不能仅靠薪酬福利(利益层面),更要通过情感关怀(如尊重、信任、发展机会)和价值认同(如企业愿景、工作意义)实现深度绑定;打造企业品牌,不能仅靠广告宣传(叙事层面),更要通过实际行动(如产品质量、社会责任)提供实证支撑,让品牌形象从 “口号” 变为 “用户的真实感知”。
第十二讲:顺风顺水抓大局
第十二讲中,赵玉平教授以 “领导者如何在顺境中保持战略清醒,将短期优势转化为长期胜势” 为核心,通过刘备在事业上升期的决策案例,揭示了 “顺风顺水” 时的管理关键 —— 既要抓住机遇快速发展,又要防范 “成功陷阱”(如骄傲自满、急于求成、忽视风险),最终实现 “大局掌控”。
赤壁之战后的 “荆州经营”,是刘备顺境中抓大局的起点。建安十三年(208 年),赤壁之战结束后,刘备从 “无立锥之地” 一跃占据荆州南部四郡(武陵、长沙、桂阳、零陵),迎来事业的第一个黄金期。此时,刘备面临两个选择:一是 “快速扩张”,趁曹操新败、孙权立足未稳,继续夺取荆州北部或益州;二是 “稳步巩固”,先治理荆州南部,积累实力后再图发展。刘备选择了后者,采取了三项关键措施:首先是 “民生治理”—— 下令减免荆州南部四郡的赋税,组织军民修复战乱后的农田和水利设施,让百姓尽快恢复生产;其次是 “人才招揽”—— 任命诸葛亮为军师中郎将,负责 “督零陵、桂阳、长沙三郡,调其赋税,以充军实”,同时招揽荆州名士蒋琬、马谡、马良等人,充实管理团队;最后是 “外交协调”—— 主动与孙权沟通,以 “暂借南郡” 为由,既避免了与东吴的直接冲突,又为后续夺取益州打开了通道。赵玉平教授分析,刘备的决策关键在于 “不被短期胜利冲昏头脑”—— 他清楚地认识到,荆州南部四郡虽到手,但根基未稳(百姓未安、人才不足、与东吴关系复杂),若急于扩张,很可能 “得而复失”。这种 “先巩固、后发展” 的策略,体现了顺境中的 “战略定力”。
张松之死引发的 “益州战略调整”,则展现了刘备顺境中应对突发变故的能力。建安十六年(211 年),刘备原本计划以 “协助刘璋抵御张鲁” 为由进入益州,张松作为内应,已为其规划好了详细路线。但同年十二月,张松因密谋泄露被刘璋斩杀,刘备的 “偷袭计划” 被迫中断。此时,刘备面临两种选择:一是 “仓促起兵”,趁刘璋尚未完全准备,强行夺取益州;二是 “调整策略”,暂缓进攻,先争取益州内部势力的支持。刘备选择了后者,他一方面率军退回葭萌关,“厚树恩德,以收众心”(史载刘备在葭萌关期间,广施恩惠,与当地豪强、百姓建立良好关系);另一方面派遣法正、孟达等人暗中联络益州名士(如董和、黄权),争取他们的支持。经过近一年的准备,刘备在益州内部已获得广泛认同,最终于建安十七年(212 年)正式起兵,仅用两年时间便夺取益州。赵玉平教授指出,张松之死本是 “顺境中的挫折”,但刘备通过 “不急于求成、重新积蓄力量” 的调整,将挫折转化为 “更稳妥夺取益州” 的机会。这种 “善拐大弯” 的能力,是顺境中抓大局的核心 —— 优秀的领导者不仅能在顺境中加速,更能在顺境遇阻时及时调整方向,避免 “硬冲硬撞” 导致的失败。
夺取益州后的 “包容性用人”,体现了刘备顺境中 “整合资源、稳定大局” 的智慧。建安十九年(214 年),刘备占领益州后,面临的最大挑战是 “派系矛盾”:既有跟随自己多年的 “嫡系派”(如关羽、张飞、诸葛亮),又有荆州来的 “荆州派”(如蒋琬、马谡),还有益州本土的 “益州派”(如黄权、刘巴、李严)。若处理不当,很可能引发内部动荡。刘备采取了 “包容性用人” 策略:首先是 “不分派系,唯才是举”—— 任命刘巴为西曹掾(负责官员选拔),尽管刘巴早年曾多次拒绝刘备(甚至曾投奔曹操),但刘备看重其才能,仍委以重任;任命黄权为偏将军,黄权原本是刘璋的部下,曾劝阻刘璋邀请刘备入蜀,但刘备认为 “黄权忠於其主,是忠臣”,予以重用;其次是 “平衡利益,共享成果”—— 在分封功臣时,既赏赐关羽、张飞等嫡系(关羽被任命为襄阳太守,张飞为巴西太守),也提拔荆州派和益州派官员(蒋琬任广都长,李严任犍为太守),让各派系都能获得实际利益;最后是 “统一理念,凝聚共识”—— 通过召开 “益州治理会议”,明确 “兴复汉室,造福益州百姓” 的共同目标,让不同派系的官员认识到 “共同利益大于派系分歧”。这种策略不仅稳定了益州的统治,还为蜀汉政权构建了 “多派系融合” 的管理团队。赵玉平教授分析,顺境中的 “用人失误” 往往导致 “优势流失”,而刘备的包容性用人,本质是 “通过整合不同资源,扩大自身的支持基础”,让顺境中的优势得以持续。
此外,刘备在夺取汉中后的 “战略布局”,进一步体现了顺境中的大局观。建安二十四年(219 年),刘备击败曹操,夺取汉中,此时其势力达到顶峰(占据荆州、益州、汉中)。面对这一 “顺风顺水” 的局面,刘备没有盲目乐观,而是进行了周密的战略部署:首先是 “巩固汉中防御”—— 任命魏延为汉中太守,嘱咐他 “若曹操举天下而来,请为大王拒之;偏将十万之众至,请为大王吞之”,并让魏延制定了 “错守诸围” 的防御策略,确保汉中不失;其次是 “稳定荆州局势”—— 派遣关羽进攻襄樊,一方面是为了扩大荆州势力,另一方面是为了牵制曹操,减轻汉中的压力;最后是 “内部治理强化”—— 在成都建立官署,完善法律制度(如命诸葛亮、法正等人制定《蜀科》),规范官员行为,确保内部稳定。这些部署虽然未能完全避免后来荆州的丢失(因关羽孤军深入、东吴偷袭),但体现了刘备 “在顺境中全面考虑风险,提前布局应对” 的大局意识。
本讲的核心知识点包括:
顺境中的 “战略定力三原则”:不急于求成(如赤壁后先巩固荆州)、不忽视风险(如夺取汉中后部署防御)、不骄傲自满(如张松之死后调整策略),避免 “成功陷阱”。
优势转化的 “两步法”:第一步是 “巩固优势”(如治理荆州、招揽人才),让短期优势变为稳定基础;第二步是 “扩大优势”(如夺取益州、汉中),在巩固的基础上实现发展。
顺境遇挫的 “调整策略”:当顺境中出现意外(如张松之死),应暂停原有计划,重新评估局势,通过 “积蓄力量、争取支持” 而非 “硬冲硬撞” 来应对,即 “善拐大弯”。
多派系整合的 “包容性管理模型”:通过 “唯才是举”(打破派系壁垒)、“利益平衡”(让各派系共享成果)、“理念统一”(建立共同目标),实现不同资源的整合,避免内部矛盾消耗优势。
顺境中的 “风险预判机制”:在顺境中,需从 “对手动态”(如曹操、孙权的反应)、“内部稳定”(如派系矛盾)、“外部环境”(如地理、民生)三个维度预判风险,提前布局(如刘备部署汉中防御、规范法律)。
领导者的 “顺境示范效应”:刘备在顺境中始终保持谦逊(如听取诸葛亮、法正的建议)、注重细节(如治理荆州时关注民生),为团队树立 “不骄不躁” 的风气,避免团队因顺境而懈怠。
资源整合的 “长期导向”:顺境中的资源整合不能仅关注眼前利益(如夺取地盘),更要关注长期价值(如人才培养、制度建设),刘备在益州制定《蜀科》、培养本土人才,为蜀汉的长期发展奠定了基础。
赵玉平教授认为,现代企业在发展顺利时(如市场份额提升、利润增长),最容易犯的错误是 “盲目扩张”“忽视内部管理”“轻视竞争对手”。刘备的策略启示我们:顺境中的 “大局掌控”,关键在于 “平衡”—— 平衡发展速度与风险防范,平衡短期利益与长期价值,平衡外部扩张与内部整合。唯有如此,才能将 “顺风顺水” 的短期优势,转化为 “持续发展” 的长期胜势。
第十三讲:转变思维能成事
第十三讲中,赵玉平教授以 “领导者如何根据组织发展阶段,调整思维模式与管理方式” 为核心,通过刘备从 “创业初期” 到 “建立政权” 的管理转型案例,揭示了 “转变思维” 并非 “否定过去”,而是 “适应新需求”,最终实现 “成事” 的目标。
刘备早期的 “兄弟式管理”,是适应小规模团队的必然选择。在涿郡起兵至占据荆州前(约 184-208 年),刘备的团队规模较小(核心成员仅关羽、张飞、诸葛亮等人,兵力最多时不过数万人),且长期处于 “颠沛流离” 的状态(如依附公孙瓒、陶谦、曹操、袁绍、刘表)。此时,“兄弟式管理”(以情感为纽带,强调个人信任,决策灵活)成为最有效的管理方式:例如,刘备与关羽、张飞 “寝则同床,恩若兄弟”,这种紧密的情感连接让团队在多次失败后仍能保持凝聚力;在决策上,刘备往往与核心成员(如诸葛亮)直接沟通,无需复杂的流程,能快速应对突发情况(如当阳撤退时的紧急决策)。赵玉平教授分析,这种管理方式的优势在于 “高效、灵活、凝聚力强”,适合小规模、高动荡的创业初期 —— 此时组织的核心需求是 “生存”,情感纽带比制度约束更能确保团队不散。
但随着组织规模扩大,“兄弟式管理” 的局限性逐渐显现,最典型的表现是 “滥赏” 现象。建安十九年(214 年),刘备夺取益州后,团队规模急剧扩大(不仅有嫡系、荆州派,还有益州派,总兵力达十余万),此时仍沿用 “凭个人感觉奖赏” 的方式,导致 “赏赐无度”:例如,对关羽、张飞等嫡系赏赐过重(关羽被封为荡寇将军、汉寿亭侯,张飞为征虏将军、新亭侯),而对益州派官员(如黄权、刘巴)的赏赐则相对随意,引发部分官员不满;甚至有将领因 “与刘备有旧交” 而获得过高职位,却缺乏相应能力,导致管理混乱。赵玉平教授指出,“滥赏” 现象的本质是 “管理方式与组织规模不匹配”—— 小规模团队靠情感和个人判断即可管理,而大规模组织则需要 “标准化、制度化” 的管理体系,否则会出现 “公平性缺失、效率下降” 的问题。
面对这一挑战,刘备展现了 “主动转变思维” 的能力,推动管理方式从 “情感驱动” 向 “制度驱动” 转型。在诸葛亮、法正等人的协助下,刘备采取了三项关键措施:首先是 “建立规范的奖赏制度”—— 制定《蜀科》,明确 “赏赐依据”(以功绩为核心,而非个人关系),例如,规定 “斩将夺旗者赏钱百万、封列侯”“治理地方政绩突出者升一级”,避免了 “凭感觉赏赐” 的随意性;其次是 “明确岗位职责”—— 设立丞相、司徒、司空等官职,明确各部门职责(如丞相负责朝政,太尉负责军事,御史大夫负责监察),避免了 “权力重叠、责任不清” 的问题(例如,之前诸葛亮既管军事又管民政,转型后诸葛亮任丞相,主要负责朝政,军事由关羽、张飞等人分管);最后是 “建立监督机制”—— 任命董和为掌军中郎将,负责监督官员行为,对 “违规者” 无论职位高低,均予以惩处(如益州派官员李严曾因 “滥用职权” 被董和弹劾,刘备虽重用李严,仍对其进行警告)。这种转型虽然遇到了一些阻力(如关羽曾对 “制度约束” 表示不满,认为 “与兄长共事,何须如此繁琐”),但最终还是建立了相对完善的管理体系,为蜀汉政权的稳定奠定了基础。
刘备的思维转变还体现在 “人际关系距离的调整” 上。创业初期,刘备与核心成员 “亲密无间”(如与关羽、张飞同睡一张床,与诸葛亮促膝长谈至深夜),这种距离有助于凝聚人心。但随着组织规模扩大,刘备逐渐意识到 “过度亲密可能影响决策公平性”,开始有意识地调整距离:例如,在召开正式会议时,刘备不再与关羽、张飞 “同坐一桌”,而是按照 “君臣之礼” 就座;在决策时,不再仅听取关羽、张飞的意见,而是要求 “各部门官员均需提交书面建议”,确保决策的全面性。这种调整并非 “疏远核心成员”,而是 “在保持信任的基础上,建立更适合大规模组织的关系模式”—— 例如,刘备仍信任关羽,让其镇守荆州(蜀汉最重要的战略要地),但同时也派遣糜芳、傅士仁协助关羽,形成 “相互制衡” 的局面,避免因 “过度信任” 导致决策失误。
此外,刘备在 “治理理念” 上的转变,也体现了思维的深度调整。创业初期,刘备的治理理念以 “仁政” 为主,注重 “赢得民心”(如新野仁政、携民渡江),但这种理念缺乏 “制度支撑”,难以应对大规模地区的治理需求。夺取益州后,刘备认识到 “仁政需与法治结合”,提出 “威之以法,法行则知恩;限之以爵,爵加则知荣” 的治理理念 —— 既坚持 “仁政”(如减免赋税、重视民生),又强调 “法治”(如制定《蜀科》、严惩违法官员)。例如,益州名士彭羕因 “傲慢无礼、散布谣言” 被处死,尽管彭羕曾是刘备的部下,且有诸葛亮为其求情,但刘备仍依据法律将其惩处,体现了 “法治优先” 的思维转变。赵玉平教授分析,这种 “仁法结合” 的理念,是刘备从 “草根领袖” 向 “成熟统治者” 思维转变的关键 —— 他不再仅靠 “个人品德” 治理,而是靠 “制度与理念结合” 治理,适应了 “从团队到政权” 的发展需求。
本讲的核心知识点包括:
组织发展的 “管理方式匹配模型”:创业初期(小规模、高动荡)适合 “情感驱动的兄弟式管理”,中期(中规模、稳定发展)适合 “制度驱动的规范化管理”,成熟期(大规模、复杂体系)适合 “文化驱动的价值观管理”。刘备的管理转型印证了这一模型。
思维转变的 “痛点触发原则”:当原有管理方式出现明显问题(如刘备的 “滥赏” 引发不满)时,是思维转变的最佳时机,此时转变更容易获得团队支持。
管理转型的 “渐进式策略”:避免 “一刀切” 的激进转型,而是通过 “试点 - 调整 - 推广” 的步骤推进(如刘备先在益州试点奖赏制度,再推广至全国),减少转型阻力。
人际关系距离的 “动态调整原则”:随着组织规模扩大,领导者需从 “亲密无间” 转向 “信任 + 距离”,既保持核心成员的信任,又确保决策的公平性和制度的严肃性。
治理理念的 “升级路径”:从 “个人品德驱动”(如早期仁政)到 “制度 + 理念双驱动”(如益州的 “仁法结合”),再到 “文化驱动”(如蜀汉后期的 “兴复汉室” 文化),逐步提升治理的系统性和稳定性。
转型阻力的 “应对策略”:对于核心成员的抵触(如关羽对制度的不满),采取 “沟通 + 示范 + 利益绑定” 的方式 —— 先沟通转型的必要性,再通过领导者的示范(如刘备严格遵守制度),最后让核心成员看到转型带来的利益(如团队更稳定、效率更高),从而接受转型。
思维转变的 “核心目标”:转变思维不是为了 “否定过去”,而是为了 “适应新需求”—— 刘备的 “兄弟式管理” 在创业初期是有效的,转型为 “制度管理” 是为了适应大规模政权的治理需求,二者的核心目标都是 “成事”(实现兴复汉室的目标)。
赵玉平教授认为,现代企业在发展过程中,也会面临 “管理方式与组织规模不匹配” 的问题(如小企业靠老板个人能力管理,发展为大企业后仍沿用此方式,导致效率低下)。刘备的思维转变策略启示我们:领导者的思维模式必须 “与时俱进”,根据企业发展阶段(创业期、成长期、成熟期)的不同需求,调整管理方式 —— 从 “靠个人” 到 “靠制度”,再到 “靠文化”,唯有如此,才能让企业在不同阶段都能 “成事”,实现可持续发展。
第十四讲:逃离情绪远陷阱
第十四讲中,赵玉平教授以 “领导者如何管理情绪,避免情绪化决策导致的战略陷阱” 为核心,通过刘备 “成功控制情绪” 与 “情绪失控” 的对比案例,揭示了 “情绪管理” 并非 “压抑情感”,而是 “理性引导情感”,最终实现 “逃离情绪陷阱” 的目标。
黄忠斩杀夏侯渊的 “理性应对”,是刘备情绪管理成功的典型案例。建安二十四年(219 年),定军山之战中,黄忠率军击败曹操大将夏侯渊,并将其斩杀,这是刘备与曹操争夺汉中的关键胜利(夏侯渊是曹操在汉中的最高指挥官,其战死导致曹军军心大乱)。消息传到刘备军中时,将士们都欢呼雀跃,甚至有人建议 “立即举行庆功宴,庆祝胜利”。刘备却保持冷静,对众人说:“夏侯渊虽死,曹操必亲自率军来援,我等若此时懈怠,恐难抵挡。当趁此机会,加固防御,收拢汉中各郡县,为后续决战做准备。” 随后,刘备采取了一系列理性措施:首先是 “安抚军心,避免骄傲”—— 表扬黄忠的功绩,但同时强调 “此战只是阶段性胜利,并非最终成功”;其次是 “战略部署,扩大战果”—— 派遣赵云、张飞等人分别夺取汉中周边的武都、阴平二郡,巩固对汉中的控制;最后是 “外交协调,争取支持”—— 派人联络孙权,约定共同夹击曹操,减轻汉中的压力。最终,刘备成功抵御了曹操的亲征,彻底夺取汉中。赵玉平教授分析,刘备的关键在于 “不被胜利情绪冲昏头脑”—— 他清楚地认识到,“斩杀夏侯渊” 只是 “夺取汉中” 的第一步,而非终点,若因一时胜利而懈怠,很可能被曹操反扑,导致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这种 “胜利后的理性保持”,是情绪管理的重要能力。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关羽被杀后的 “情绪失控”,导致刘备陷入夷陵之战的战略陷阱。建安二十四年(219 年),关羽在襄樊之战中被东吴击败,不仅丢失荆州,还被孙权斩杀。消息传到成都后,刘备 “悲痛欲绝,怒不可遏”,立即决定 “起兵伐吴,为关羽报仇”。此时,诸葛亮、赵云等人纷纷劝谏:诸葛亮认为 “当前最大的敌人是曹操,而非孙权,若与东吴开战,会让曹操坐收渔利”;赵云则指出 “荆州已失,若再伐吴,恐兵力不足,且蜀汉刚夺取汉中,需休养生息”。但刘备此时已被 “复仇情绪” 主导,拒绝所有劝谏,于章武元年(221 年)亲率大军伐吴。在战争过程中,刘备的情绪化决策进一步加剧:例如,因急于报仇,他不顾天气炎热,将军队驻扎在山林中(为避暑),违背了 “兵家大忌”(山林扎营易遭火攻);面对东吴陆逊的 “坚守不战”,刘备焦躁不安,多次主动挑衅,暴露了己方的战略意图。最终,陆逊抓住机会,发动 “火烧连营”,刘备大军惨败,几乎全军覆没(史载蜀汉军队 “死者万数,尸骸漂流,塞江而下”),蜀汉的国力也因此遭受重创。赵玉平教授指出,刘备的这次失败,本质是 “情绪战胜了理性”—— 他将 “个人情感”(为关羽报仇)置于 “国家战略”(联吴抗曹、兴复汉室)之上,最终陷入了 “情绪化决策的陷阱”。
在刘备的职业生涯中,大部分时期都展现出 “较强的情绪控制能力”,这种能力帮助他多次规避风险。例如,建安三年(198 年),刘备在徐州被吕布击败,妻子被俘,自己被迫投奔曹操。此时,刘备内心虽 “愤怒且屈辱”(吕布曾是他的部下,后背叛他),但并未表现出情绪化行为,反而 “对曹操恭敬有加,积极参与讨伐吕布的计划”。最终,在曹操的帮助下,刘备击败吕布,夺回妻子。赵玉平教授分析,刘备的关键在于 “将负面情绪转化为行动动力”—— 他没有沉溺于 “愤怒和屈辱”,而是思考 “如何借助曹操的力量复仇”,通过理性行动实现目标。又如,建安五年(200 年),刘备在官渡之战前脱离袁绍,此时袁绍正与曹操激战,刘备若表现出 “不满或焦虑”,很可能被袁绍察觉并加害。但刘备始终 “保持平静,以联络刘辟为由从容离开”,避免了潜在风险。
赵玉平教授还从心理学角度分析了刘备情绪管理能力的来源 ——“抗逆力” 的培养。刘备早年多次遭遇失败(如丢失徐州、依附他人、当阳惨败),这些经历让他逐渐形成了 “在倒霉时快速恢复” 的心理机制。他曾对部下说:“昔高祖数败于项羽,而终成大业;吾今屡败,何足惧哉!” 这种 “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信心” 的认知,让刘备在面对挫折时,能更快地从负面情绪中走出来,转向理性应对。但关羽之死是刘备 “抗逆力” 的例外 —— 关羽不仅是刘备的部下,更是 “恩若兄弟” 的核心成员,这种 “情感深度绑定” 让刘备难以承受,最终突破了情绪控制的底线。
本讲的核心知识点包括:
情绪管理的 “双轨制模型”:既要承认情感的合理性(如刘备为关羽报仇的情感是正常的),又要建立理性决策机制(如通过 “战略优先级判断” 来约束情绪),避免 “情感主导决策”。
胜利情绪的 “陷阱防范”:胜利时易产生 “骄傲自满、忽视风险” 的情绪,需通过 “明确下一步目标、强调潜在风险、保持行动节奏” 来防范(如刘备斩杀夏侯渊后的部署)。
负面情绪的 “转化策略”:面对愤怒、屈辱、焦虑等负面情绪,可通过 “聚焦行动目标(如刘备借助曹操复仇)、寻求外部支持(如听取谋士建议)、延迟决策(避免冲动行动)” 来转化,而非沉溺其中。
情绪触发点的 “提前识别”:领导者需了解自身容易情绪失控的场景(如刘备对 “核心成员死亡” 的反应),提前制定应对预案(如安排谋士在此时加强劝谏),避免陷入情绪陷阱。
抗逆力的 “培养路径”:通过 “正视失败(认识到失败是常态)、总结经验(从失败中学习)、建立信念(如刘备的 “兴复汉室” 信念)”,提升从负面情绪中快速恢复的能力。
决策制衡机制的 “重要性”:建立 “多人参与决策” 的机制,避免领导者个人情绪主导决策(如刘备伐吴前,若有更有效的制衡机制,可能避免失败)。
情绪与战略的 “优先级原则”:当个人情绪与组织战略冲突时,需以 “组织战略” 为优先(如刘备为关羽报仇的情绪,应让位于 “联吴抗曹” 的战略),这是领导者的核心责任。
赵玉平教授强调,现代领导者在高压的管理环境中(如企业面临危机、核心人才流失、市场竞争失败),更容易产生情绪波动。刘备的案例启示我们:情绪管理不是 “消灭情绪”,而是 “驾驭情绪”—— 在顺境中(如企业盈利增长),保持理性,不骄傲自满;在逆境中(如企业面临危机),控制负面情绪,聚焦解决方案;在情感冲击下(如核心人才离职),延迟决策,通过团队制衡避免情绪化失误。唯有如此,才能 “逃离情绪陷阱”,做出符合组织长远利益的决策。
第十五讲:树立权威讲策略
第十五讲(按用户调整后顺序)中,赵玉平教授以 “领导者如何通过系统化策略,建立和维护权威” 为核心,通过刘备从 “草根领袖” 到 “蜀汉皇帝” 的权威构建历程,揭示了 “权威” 并非 “靠权力压制”,而是 “靠合法性、认同度、影响力” 共同支撑,最终实现 “令行禁止、团队凝聚” 的目标。
刘备称汉中王的 “仪式化权威构建”,是权威树立的关键一步。建安二十四年(219 年),刘备在夺取汉中后,面临 “是否进位为王” 的选择 —— 此时曹操已称魏王,孙权也有称帝的意图,若刘备不提升自身爵位,不仅难以与曹、孙抗衡,也难以凝聚内部人心(如部下希望通过刘备进位获得更高封赏)。但刘备并未直接称帝,而是选择 “先称汉中王”,这一决策体现了 “渐进式权威提升” 的策略。在称王仪式上,刘备做了三项关键设计:首先是 “合法性铺垫”—— 由诸葛亮、法正等 120 名官员联名上奏汉献帝,陈述刘备 “兴复汉室、平定汉中” 的功绩,请求汉献帝册封刘备为汉中王,尽管此时汉献帝被曹操控制,无法实际批准,但这一 “上奏流程” 为称王提供了 “汉室正统” 的合法性;其次是 “仪式符号设计”—— 称王仪式在汉中沔阳举行,刘备身着 “汉中王冕服”(符合汉朝诸侯王的礼制),接受百官朝拜,同时将 “汉中王玺” 供奉在祭坛上,通过 “服饰、印章、仪式流程” 等符号,强化 “王权” 的庄严感;最后是 “权威传递”—— 刘备在仪式上发表讲话,强调 “称王非为个人享乐,而是为了兴复汉室、讨伐曹贼”,同时宣布分封功臣(如关羽为前将军、张飞为右将军、马超为左将军、黄忠为后将军),将 “个人权威” 与 “团队利益” 绑定。赵玉平教授分析,这次仪式的关键在于 “既提升了刘备的权威,又避免了‘僭越’的指责”—— 通过 “上奏汉献帝” 的流程,刘备将自己的称王行为定义为 “遵奉汉室”,而非 “自立为王”,为权威构建奠定了合法性基础。
刘备称帝的 “舆论与制度准备”,进一步巩固了权威。章武元年(221 年),曹丕篡汉称帝后,刘备面临 “是否称帝” 的重大决策 —— 此时若不称帝,“兴复汉室” 的旗帜将失去意义,内部人心也可能涣散。刘备采取了 “舆论先行、制度跟进” 的策略:首先是 “舆论造势”—— 通过官员和名士(如诸葛亮、许靖)散布 “曹丕篡汉,天命在刘” 的言论,同时宣称 “汉献帝已被曹丕杀害”(实际上汉献帝被封为山阳公),为自己称帝制造 “天命所归” 的舆论氛围;其次是 “群臣劝进”—— 由诸葛亮牵头,率百官多次 “劝进”,刘备则 “三次推辞”,最终 “顺应天意” 称帝,这种 “劝进 - 推辞 - 接受” 的流程,既体现了 “刘备不愿违背天命” 的姿态,又强化了 “百官拥护” 的认同度;最后是 “制度构建”—— 称帝后,刘备建立了完整的官僚体系(如设立丞相、太尉、司徒等官职),制定了《蜀科》作为国家法律,通过 “制度规范” 确保权威的实施(如官员任免、军队调动均需经过刘备批准)。赵玉平教授指出,刘备称帝的策略核心是 “合法性 + 认同度”—— 通过 “天命论”(合法性)和 “百官拥护”(认同度),让称帝行为从 “个人意愿” 变为 “集体共识”,从而巩固权威。
在 “权威维护” 方面,刘备展现了 “刚柔并济” 的策略。一方面,刘备通过 “制度约束” 维护权威的严肃性:例如,益州名士秦宓曾在刘备称帝前 “劝阻称帝”,认为 “天时未到,不宜称帝”,刘备虽未严惩秦宓,但也 “将其关押入狱”,直到称帝后才释放,这一行为既体现了 “对反对意见的容忍”,又彰显了 “权威不容挑战” 的底线;另一方面,刘备通过 “情感关怀” 提升权威的认同度:例如,关羽被杀后,刘备不仅追封关羽为 “壮缪侯”,还对关羽的家人 “妥善照顾,赏赐丰厚”,这种 “对核心成员的情感回报”,让其他部下感受到 “跟随刘备有保障”,从而更认同其权威。又如,刘备在夷陵之战失败后,回到白帝城,并没有因失败而失去权威,反而通过 “反思过错、安抚部下”(如对诸葛亮说 “朕以怒兴师,误国误民,卿等当引以为戒”),进一步赢得了部下的信任,维护了权威。
此外,刘备在 “治理实践” 中通过 “价值践行” 强化权威。刘备始终以 “仁德”“兴复汉室” 为核心价值,并将其转化为具体行动:例如,在益州治理中,刘备坚持 “轻徭薄赋”,减轻百姓负担;在对待少数民族(如南中地区的彝族)时,采取 “招抚为主,征讨为辅” 的策略,避免过度杀戮。这些行动让百姓感受到 “刘备的权威是为了造福民众”,而非 “为了个人权力”,从而从 “内心认同” 其权威。赵玉平教授分析,这种 “价值驱动的权威” 比 “权力压制的权威” 更稳固 —— 前者靠 “认同”,后者靠 “恐惧”,而认同带来的服从是长期的、主动的。
本讲的核心知识点包括:
权威构建的 “合法性三来源”:天命或正统(如刘备的 “汉室宗亲” 身份、上奏汉献帝)、制度规范(如称王称帝的仪式、官僚体系)、民众认同(如百姓对 “仁德” 的认可),三者共同支撑权威的合法性。
权威提升的 “渐进式策略”:避免 “一步到位”(如刘备先称汉中王,再称帝),通过 “逐步提升爵位、逐步完善制度”,让团队和民众有适应过程,减少权威构建的阻力。
仪式符号的 “权威强化作用”:通过服饰(如汉中王冕服)、印章(如汉中王玺)、流程(如百官朝拜)等仪式符号,将抽象的权威转化为可感知的形式,增强权威的庄严感和影响力。
权威维护的 “刚柔并济原则”:“刚” 体现为制度约束(如关押秦宓),维护权威的严肃性;“柔” 体现为情感关怀(如照顾关羽家人),提升权威的认同度,二者结合,既避免权威被挑战,又避免权威引发抵触。
舆论造势的 “共识构建功能”:通过 “群臣劝进”“天命言论” 等舆论手段,将领导者的个人意愿转化为 “集体共识”(如刘备称帝变为 “顺应天意、百官拥护”),让权威获得更广泛的支持。
价值驱动的 “权威稳固机制”:将权威与核心价值(如刘备的 “仁德”“兴复汉室”)绑定,通过实际行动(如轻徭薄赋、招抚少数民族)践行价值,让权威从 “权力符号” 变为 “价值载体”,赢得长期认同。
危机中的 “权威维护策略”:在失败或危机时(如夷陵之战后),通过 “反思过错、安抚部下、重申价值”,而非 “掩盖失败、指责他人”,维护权威的信任基础(如刘备白帝城反思)。
赵玉平教授认为,现代组织中领导者的 “权威构建”,同样需要 “合法性、认同度、影响力” 三要素。例如,企业领导者的权威,合法性可来自 “制度授权”(如董事会任命)和 “专业能力”(如带领企业成功);认同度可来自 “情感关怀”(如关注员工发展)和 “利益共享”(如员工分红);影响力可来自 “价值践行”(如坚持企业社会责任)和 “个人魅力”(如诚信、担当)。刘备的策略启示我们:权威不是 “与生俱来” 的,而是通过系统化的策略 “逐步构建” 的,唯有以 “合法性” 为基础,以 “认同度” 为核心,以 “影响力” 为延伸,才能建立起稳固、持久的领导权威。
第十六讲:防范风险托后事
第十六讲(按用户调整后顺序)中,赵玉平教授以 “领导者如何在晚年或危机中,通过周密安排防范风险、确保权力平稳过渡” 为核心,通过刘备白帝城托孤的案例,拆解了 “防范风险托后事” 的完整策略 —— 既包括 “权力制衡、核心锁定” 的制度设计,也包括 “理念传承、应急准备” 的软性安排,最终实现 “组织稳定” 的目标。
夷陵之战后的 “局势风险评估”,是刘备托后事的前提。章武二年(222 年),刘备在夷陵之战中惨败,蜀汉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军事上,精锐兵力损失殆尽(史载 “舟船器械,水步军资,一时略尽”),北部有曹操(曹丕)的威胁,东部有孙权的敌视;政治上,益州本土势力因 “伐吴失败” 产生不满,部分官员甚至暗中联络曹魏;内部治理上,刘禅年幼(时年 17 岁),缺乏治国经验,难以掌控局面。在这种情况下,刘备在白帝城(永安)病重,开始着手安排后事。赵玉平教授分析,刘备的关键第一步是 “清醒评估风险”—— 他明确了蜀汉当前面临的三大核心风险:权力真空风险(自己去世后,无人能有效掌控政权)、内部动荡风险(派系矛盾、本土势力不满)、外部威胁风险(曹、孙的趁机进攻),后续的托孤安排均围绕 “防范这三大风险” 展开。
“分权制衡” 的权力安排,是防范权力真空风险的核心。刘备任命诸葛亮为丞相,“录尚书事,假节”,总揽朝政(负责行政、人事、外交等);同时任命李严为中都护,“统内外军事,留镇永安”,负责军事(尤其是东部防御,抵御东吴)。这种 “行政与军事分离” 的安排,形成了 “相互制衡” 的权力结构:诸葛亮虽掌朝政,但无军事指挥权;李严虽掌军事,但需受诸葛亮的行政监督(如军队粮草供应需由朝廷调拨,需诸葛亮批准)。刘备还特别嘱咐刘禅:“汝与丞相从事,事之如父”,明确了诸葛亮的辅政地位,但同时也通过李严的军事权力,避免了诸葛亮 “独揽大权” 的风险。赵玉平教授指出,这种分权制衡的设计,体现了刘备对 “权力本质” 的深刻理解 —— 权力过度集中易导致 “独裁风险”,权力分散则易导致 “决策低效”,而 “适度分权、相互制衡” 是兼顾 “稳定与效率” 的最佳选择。
“核心骨干锁定” 的情感与道德约束,是防范内部动荡风险的关键。刘备在托孤时,对诸葛亮说了一句关键的话:“若嗣子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 这句话看似 “赋予诸葛亮废立之权”,实则是 “通过道德承诺锁定核心骨干”—— 诸葛亮若接受这句话,就等于向刘备承诺 “会全力辅佐刘禅,不会谋取私利”。诸葛亮果然涕泣曰:“臣敢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 并在后来的《出师表》中重申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的承诺。这种 “道德锁定” 的效果远超制度约束 —— 制度可以被打破,而道德承诺一旦做出,便会受到社会舆论和个人良心的约束。此外,刘备还对赵云、魏延等核心武将进行了单独托付:嘱咐赵云 “早晚看觑吾子,勿负朕言”,让赵云成为刘禅的 “贴身保护者”,防范内部政变风险;嘱咐魏延 “善守汉中,勿使魏人来犯”,确保北部边防稳定。赵玉平教授分析,刘备的 “核心锁定” 策略有两个特点:一是 “情感绑定”(如称诸葛亮为 “相父”,赵云为 “子龙”),二是 “责任明确”(如诸葛亮辅政、赵云护主、魏延守汉中),让核心骨干既 “愿意承担责任”,又 “明确如何承担责任”。
“理念传承与应急准备” 的软性安排,是防范外部威胁风险的重要补充。刘备在托孤时,不仅安排了权力和人事,还注重 “理念传承”:他对刘禅说:“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惟贤惟德,能服于人。” 这句话既是对刘禅的教育,也是对蜀汉核心价值观(仁德)的重申,确保自己去世后,蜀汉的治国理念不会偏离。在应急准备方面,刘备做了两项关键安排:首先是 “边防部署”—— 命令李严留镇永安,赵云驻守成都周边,魏延防守汉中,形成 “东部、北部、中枢” 三线防御,防范曹、孙的进攻;其次是 “外交预案”—— 嘱咐诸葛亮 “若孙权肯顺服,可与之联合,共抗曹丕;若其仍怀敌意,则坚守东部,先安内部”,为后续的外交决策提供了方向。这些安排确保了即使在自己去世后,蜀汉也能 “有章可循” 地应对外部威胁。
此外,刘备还通过 “信息传递与信任强化”,减少权力过渡期间的信息不对称风险。他在病重期间,多次召见诸葛亮、李严、赵云等核心成员,单独沟通,确保每个人都清楚自己的职责和蜀汉的局势;同时,他还将自己的 “兴复汉室” 的遗愿告知百官,通过 “共同目标” 凝聚人心,避免因信息不畅导致的误解和混乱。例如,刘备对诸葛亮说:“朕志未竟,今不幸中道崩殂,汝当继朕之志,兴复汉室,还于旧都。” 这句话不仅是遗愿,更是 “将个人目标转化为团队共同目标”,强化了团队的凝聚力。
本讲的核心知识点包括:
后事安排的 “风险导向原则”:首先需全面评估组织面临的核心风险(如刘备评估的权力真空、内部动荡、外部威胁),后续所有安排均围绕 “防范风险” 展开,避免 “盲目安排”。
权力过渡的 “分权制衡模型”:通过 “行政与军事分离”“核心成员分工” 等方式,形成相互制衡的权力结构(如诸葛亮掌行政、李严掌军事),避免权力过度集中或分散,确保权力平稳过渡。
核心骨干的 “道德锁定策略”:通过 “情感承诺”(如刘备与诸葛亮的对话)、“责任赋予”(如赵云护主、魏延守汉中),将核心骨干与组织命运绑定,确保其在权力过渡期间 “忠诚履职”。
理念传承的 “价值观稳定作用”:通过 “遗训”(如刘备对刘禅的教导)、“目标传递”(如兴复汉室的遗愿),确保组织的核心价值观和长远目标不因领导者更替而改变,维持组织的稳定性。
应急准备的 “三线防御机制”:从 “边防部署”(如魏延守汉中)、“内部安保”(如赵云守成都)、“外交预案”(如联吴抗曹的方向)三个维度,提前应对可能的外部威胁和内部风险。
信息传递的 “透明化原则”:通过 “单独沟通”“集体告知” 等方式,确保核心成员和团队清楚局势、职责和目标,减少权力过渡期间的信息不对称,避免误解和混乱。
后事安排的 “系统化思维”:将 “权力、人事、理念、应急” 等要素整合为一个完整的体系(如刘备的分权、锁定骨干、传承理念、应急部署),而非孤立安排某一项,确保所有要素相互支撑,共同防范风险。
赵玉平教授强调,现代组织(如企业、机构)在领导者更替或面临危机时,也需要 “防范风险托后事” 的思维。例如,企业创始人在退休前,需评估 “权力过渡风险”(如接班人能否掌控局面)、“内部动荡风险”(如派系矛盾)、“市场风险”(如竞争对手趁机进攻),并通过 “分权制衡”(如设立董事会监督、职业经理人负责运营)、“核心骨干锁定”(如股权激励、责任任命)、“理念传承”(如企业文化传递)、“应急准备”(如市场应急预案),确保企业平稳过渡。刘备的案例启示我们:成功的后事安排,不是 “简单的权力交接”,而是 “系统化的风险防范和组织稳定设计”,唯有如此,才能让组织在领导者更替后,依然能够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