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ion 创始人 Ivan Zhao：传统软件开发是造桥，AI 开发更像酿酒，提供环境让 AI 自行发展
如果将传统的软件开发比作造桥，那么它需要精确的计划和执行。但是，AI 的构建方式完全不同，它更像是酿酒。
你无法完全控制结果，只能创造一个环境，让其自行发展。因此，它更像是一种酿造过程，你无法强迫 AI。
——Ivan Zhao，Notion 创始人，京都 IVS 2025 分享
前面的话：RTE 开发者社区的伙伴们好！我们今天参加了在日本京都的 IVS 大会。会上 Notion 创始人 Ivan Zhao 分享了他们 9 年前在京都让 Notion 「重生」的经历，也分享了用 AI 构建产品的思考。
以下是他的分享全文，期待对你有所启发！
Notion 是一家起步于旧金山的公司，但其历史可以追溯到更早。我们提供一款生产力软件，目前在全球拥有超过 1 亿用户。
我们的客户涵盖各行各业，包括丰田这样的制造业企业，Figma 这样的云和软件公司，以及 90% 的福布斯云 100 强企业，还有 OpenAI 这样的人工智能研究实验室，他们都在 Notion 上运行。
Notion 在创业公司中非常受欢迎，超过 50% 的 Y Combinator 孵化的初创公司都在使用我们的产品。
此外，许多用户通过构建和销售 Notion 模板获利，我们拥有一个不断发展的生态系统。过去，一些创作者通过模板赚取了超过一百万美元。
我们也在积极开发人工智能产品，许多快速增长的 AI 公司都是我们的客户，而且几乎都在快速发展。
想象一下，当你访问这些快速增长的 AI 公司的网站时，你很可能就会看到我们的产品。
我们的理念是帮助人们创造精美的工具，以提升他们的生活和工作品质。 我们非常注重工艺和创造力，并希望将这些融入到人们日常工作和生活中使用的软件中。
这张照片是我们刚开始接触 AI 时的情景，图中是我的联合创始人 Simon。
我们其实很幸运，因为我们对 AI 语言抱有很大的信心。同时，因为我们的朋友们从事 AI 领域的工作，所以我们很早就获得了 GPT-4 的访问权限。它具备思考和推理能力，几乎就像一个虚拟人类。
当我们很早就获得 GPT-4 的访问权限时，我们非常兴奋，把自己关在酒店房间里一周，尝试用它来构建一个 AI 产品。
照片里就是我们当时入住的酒店，我们在墨西哥参加公司团建。除了构建产品和大量饮水之外，我们没有做太多的事情，所以房间里有很多矿泉水瓶。
总而言之，我们实际上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发布了第一个 Notion AI。
为 AI 构建产品与构建传统的软件截然不同。如果将传统的软件开发比作造桥，那么它需要精确的计划和执行。但是，AI 的构建方式完全不同，它更像是酿酒。
你无法完全控制结果，只能创造一个环境，让其自行发展。因此，它更像是一种酿造过程，你无法强迫 AI。
这就是为什么在 Twitter 或 X 上，许多演示看起来效果非常好，但实际产品却无法正常工作。
在构建软件时，你可以根据客户的需求或你的愿景进行构建，就像史蒂夫·乔布斯那样。
AI 则不同，它需要首先从技术入手，然后看看语言模型能为你提供什么，再从那里开始。 这与客户优先或愿景优先的策略是相反的。
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是，使用 AI 构建产品很有趣，因为模型每隔三到四个月就会发生变化，恢复到初始状态。
因此， 如果你过于纠缠于某个特定版本，可能会损害下一个版本的模型。
此外，我想说，使用 AI 构建产品的第三个困难是， 它要求公司改变其商业模式。
在传统软件领域，你提供工具来完成工作，而 对于 AI，你实际上是提供工具以及工具背后的虚拟人类。 因此，提供工具的传统软件的定价策略不再适用。
由于使用你的工具的人会减少，公司将转向基于使用量的定价或全公司定价。
总而言之，所有这些困难加在一起意味着，为 AI 构建产品与构建传统产品非常不同。
左边这张照片是我，到处骑自行车。右边是我的联合创始人 Simon。九年前，Notion 规模很小，只有五个人，但我们遇到了很多困难。我们没有客户，没有收入，而且资金即将耗尽。
更糟糕的是，我们需要重建我们的文件，因为我们是在错误的技术基础上构建的。我们计算了一下，如果让我们五个人重建整个产品，我们肯定会失败。因此，Simon 和我决定重置公司，回到我们两个人，重新开始。
当然，我们感到沮丧，士气非常低落。所以我们决定离开旧金山，去国外旅行一段时间，以转换心情。
我们都非常喜欢日本，所以为什么不去日本呢？
我开始在东京寻找住宿的地方，找到一个我们可以居住并开始编程的地方。
如果你当时去东京（或许现在仍然如此），有很多便宜的房子。但我不想一直住在便宜的地方，每次住一个月，我想要更大的空间。我考虑到大阪这样的其他城市情况可能会有所不同，于是我查询了一下，发现在大阪，房子可能会更大。
这就是我们最终来到京都的原因，因为那里的房子更大。所以我们接受了这个选择，飞往大阪，然后直接乘坐火车来到这里，没有做太多的准备。我的第一印象是，当时是夏天，非常炎热，而且天空灰蒙蒙的。
我们找到了一个地方安顿下来，像往常一样，我们一直在做的就是编码、外出吃饭、回家，然后再次开始工作。
我们实际上当时在京都重新启动了我们的 Github 仓库叫「Notion Next」。所以现在 Notion 工程师提交的任何更新，都会发生到这个在京都创建的仓库。
后来，我们开始探索这座城市，骑自行车到更远的地方。我开始注意到这座城市不仅仅是居住的地方，它非常美丽，而且到处都是工艺品店。
你会看到人们在城市周围制作陶瓷，出售古董的木匠，橱柜制造商，还有许多非常小的茶馆，人们制作非常美味的荞麦面，我当时开始喜欢上吃荞麦面。这一切都非常鼓舞人心。
所以我开始思考，如何将这种文化融入到我们当时正在构建的软件中，将京都的工艺融入到软件产品中。
我们非常喜欢那个夏天。最终，我们返回了旧金山，但我们非常喜欢在京都的经历，所以第二年，我们又回到了京都，再次这样做，找到了一家 hacker house。
这个城市更注重美食，气候稍微炎热但安全，你可以开始构建你的产品。
有趣的是，当我们住在京都时，我们将我们在旧金山的公寓出租了，因为那里的房价太贵了，我们实际上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赚钱。
所以这也可以算是一个推广。通过居住在京都，并将你在旧金山和纽约的房产出租，你还可以赚到钱。
如果有人八九年前问我，有一天我会和京都的市长坐在这里，我肯定会觉得那个人疯了。但现在我们就在这里。（分享结束）
Notion 创始人 Ivan Zhao 和京都市长合影，图：IVS
编辑：桃浪十三、傅丰元
图：Jayde、Bob、IV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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